董事长林高豪

林里予

盛名背后的平潭隧道业

——福建省建筑业改革与发展思考之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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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5-02-22 07:4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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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东的桥、山东的路、福建的隧道”已成为中国工程界的共识。二十几年来，从茫茫戈壁到崇山峻岭，从广袤西北到边陲南疆，无论是在普通工程建设中，还是在京九、京福等国家重点工程建设项目中，都活跃着福建隧道建设者的身影；无论是评选优良优质工程、样板工程，还是评选国家建筑行业工程质量最高荣誉奖——鲁班奖，福建人参与承建、施工的隧道工程经常榜上有名。随着“福建的隧道”的名声远扬，素来以渔业和沙滩闻名的福建第一大岛屿——平潭岛，成了“中国隧道之乡”。 　　据不完全统计，近年来，平潭企业参与承建的隧道工程量约占全国隧道工程总量的70%，足迹遍布全国20多个省份；福建省高速公路85%的隧道工程也是平潭的工程队负责施工。 亮点 　　据了解，在“八五”和“九五”国家重点工程，在京九、南昆等30多条铁路干支线隧道工程，在福宁、京福等高速公路部分隧道任务，以及河南、贵州、湖北、辽宁等省30多处不同类型的水利水电工程引水隧洞等众多基础设施建设项目中，平潭隧道企业都创造了不错的业绩。其中，有数百项隧道和地铁工程被评为优良优质工程、样板工程。福建省海天工程有限公司参与承建的国家重点工程晋焦高速公路牛郎河隧道、北京地铁复八线王府井东单区间，在2004年还被评为“鲁班奖”。 　　平潭县相关部门负责人告诉记者，至今，仅该县的两家龙头企业先后参与施工建设的全国各类隧道和地铁就达1640座，总长超过1250公里。 　　“不可否认，我们平潭已经成为‘中国隧道之乡’。”一位长期从业者表示。 　　随着隧道业务的不断发展，平潭隧道业吸纳了大批农村劳动力就业。平潭农村中一部分富余劳动力的转移，一般是随着工程队向外施工范围的扩大而转移的。据海天公司人员介绍，该公司由“包工头”和工程技术、管理人员从平潭农村带出去的劳动者约6000人，其余的“就地取材”，招收工程所在地农民工，这为增加农民收入开辟了一条新路。 　　平原镇是全省著名的隧道建设专业镇。该镇领导介绍，几年来，隧道业已累计转移农村劳力逾7万人次，带动了数以千户的农户致富，为全镇财政收入贡献了1个亿。2003年，该镇农民人均纯收入达到3400元，从事隧道业带来的收入就占了大部分。 　　福建省统计资料显示，平潭县国内生产总值，2001年为27.92亿元，第二产业是3.47亿元，其中建筑业占2.06亿；2002年为29.03亿元，第二产业是3.718亿元，其中建筑业为2.243亿元；2003年为33.7561亿元，第二产业是5.1714亿元，其中建筑业占3.3936亿元。 　　“近三四年来，若没有隧道业的贡献，平潭的GDP肯定更少，相当一部分农民收入结构也就更简单，收入必然更少。”一位干部如是说。显然，隧道工程业已成为平潭县域经济的一大特色和亮点。 历史 　　一个原本没有什么工业基础和雄厚科技实力的贫穷海岛，是怎样成为“中国隧道之乡”的呢？ 　　据了解，改革开放之初，平潭由于人多地少，缺少国家资金投入，发展十分缓慢。扩大谋生之路，是当时隧道建设者走出海岛的主要动力。另外，由于当时省内专业的隧道施工队伍很少，隧道工程主要是小型的隧洞、涵洞，而且施工技术不高，设备也比较落后，危险性大，这对于少数几家具有隧道施工能力的国有企业不合算，所以初出“茅庐”的平潭隧道企业获得了发展的良机。 　　“当时，走出去的施工队有十几支，但每支队伍人数从几个到二三十个不等。”平潭第二建设公司办公室负责人告诉记者，由于平潭人敢于冒险、吃苦耐劳和以前掌握的挖隧道、装炸药、起爆等技术经验，他们承建的小项目获得了认可，并逐渐在岛外站住了脚跟。 　　随着“走出去”的成功，企业又实施“跟踪战术”。福建省海天工程有限公司副总经理吴前煌说，早期的隧道企业主要是劳务型的，随着承建工程量的不断增多，公司吸收了一些施工能力较强的小型施工队挂靠到自己名下，进行承建工程。但这些施工队在致富后，不断在县城、省城安家，所以，“海天”等公司就实行跟踪，在其安家的地方设立办事处，以便保持业务上的联系。 　　“这是平潭隧道企业成长中的一种整合形式。”据平潭县建设部门介绍，由于服务到位，这些工程队对于企业扩大承建工程起到了很大的保证。 　　“天道酬勤”，在长期磨练中，企业在隧道挖掘技术、爆破、排水、除尘等重要施工中水平不断提高。据了解，目前，平潭隧道企业已掌握了“新奥法”、“混凝土防渗漏法”、“超前管缝错插防塌法”、“降低水平位引流稳固法”等目前国内外先进的隧道施工技术。此外，还装备了现代化的隧道凿岩占车、挖掘机、装载机、衬砌台车及载重运输车辆出渣无轨运输等施工配套设备，使隧道及地下工程等施工作业更专业化、现代化。 　　由于“平潭企业在技术上过关、施工装备不断完善、建设者敢于吃苦，再加上这么多年来保持良好的合作关系，所以，上一级承包单位敢于把工程分包给他们承建。”中铁某工程局人士告诉记者。 瓶颈 　　“虽然我们的施工队遍布全国二十多个省份，施工技术力量雄厚，但是这些优质工程都记入中标企业的成绩单，不算是我们的业绩，这是在为别人做嫁衣。”吴前煌显得很无奈。吴前煌以为，因为是挂靠或转包，平潭隧道企业发展肯定要受到限制。 　　专家认为，平潭隧道业要想真正独立，必须尽早突破“瓶颈”制约——资质和品牌。据了解，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平潭各隧道企业多数没有资质等级，最好的也是四级。而由于机构臃肿，效率低下，经营机制落后，企业负债沉重。 　　改革成了惟一的选择。1995年以后，平潭企业以有能力、有文化技术、善管理为标准，让有领导开拓能力的人带领企业，对一般员工，则通过下岗、买断工龄等形式解决人事问题。此外，在县、乡镇政府的支持下，原来各乡镇的小型企业合并成9个建筑公司。 　　2001年以来，平潭县委、县政府又对隧道工程业实施产业重组，把9家从事隧道施工的企业合并成了现在的海天、隧道公司、平潭二建等5家，并进行以企业产权制度为核心的企业改革，向投资主体多元化的民营股份制企业方向发展。 　　“机制一活，资金、人才、管理全盘皆活。改革使企业得到了整合，为发展奠定了基础。”一位业内人士告诉记者，此后企业资金、科技等各项实力获得增强，企业的资质也获得了不断提升。到2002年上半年，这些企业的资质大都达到二级。 　　但按照建设部《隧道工程专业承包企业资质等级标准》规定，一级资质隧道工程企业可承担各类隧道工程施工，二级资质的只能承担断面20平方米及以下且长度1000米及以下的隧道工程施工。 　　所以，平潭隧道企业只能从有隧道专业一级资质，或者有工程总承包一级资质的中标企业那里转包工程。另据了解，2002年年底申报成功一级资质的福建省隧道工程有限公司，目前除了独立性的隧道施工项目外，公路隧道的承建基本上还是从中铁集团等中标企业那里转包来的。对此，有关专家介绍说，我国公路交通建设项目都包括路基路面建设、桥梁架设、隧道开通等诸多环节，只有具备工程总承包一级资质的建筑企业才有资格参与这种综合性项目的投标。该公司有隧道专业一级资质，但尚无路面施工资质，只能做专业分包。 　　“公路工程总承包是平潭企业的发展方向。在公路施工资质上的薄弱是平潭隧道企业需要解决的问题。”吴前煌表示，自从1998年升为三级资质，2002年上升为二级资质以来，他们一直在技术、管理、人才等方面努力，“目前达到隧道专业一级资质的条件已不成问题。现在主要目标是瞄准公路工程总承包的资质，争取填好在公路施工资质上的空白。” 　　“工程总承包在国际上是一种通行方式。”有关专家以为，“作为初具一定实力的平潭隧道企业来说，应该增强这方面的能力，否则，企业层次提不高，竞争力不能增强，摆脱不了做专业分包的境地，到头来承担了很多风险却很少盈利。” 　　“只有尽快提升包括隧道专业一级资质在内的资质，我们才能处于更有利的地位，也才能真正挺直腰杆子。”吴前煌显得很急切，也说出了平潭隧道企业的心声。 　　另外，从走出海岛至今，平潭的隧道企业都是分散承建工程的，处于各自为战的状态。虽然平潭企业建设的隧道工程质量不错，但是没有形成属于平潭人甚至是福建人的隧道企业“品牌”。 　　记者采访发现，平潭隧道企业大都着重于本身的产值、效益、人才、经营管理，对“品牌”的话题还没有触及。省交通规划设计院副院长陈晓钜认为，“平潭隧道工程企业经过多年的实践，有较好的队伍基础和竞争力。当前，中国的隧道正以每年300公里的速度发展，平潭乃至福建的隧道企业面临着一个很好的前景，早日把分散的隧道企业整合起来，创出福建省的隧道企业品牌，对进一步巩固和提高‘福建隧道’的声誉，提高福建隧道企业的经济效益，增强福建的影响力和竞争力已十分必要。” 　　但是，各企业资质的提升仍需要时间。平潭县建设部门负责人表示，整合涉及多个企业深层次利益的调整，既需要多个部门综合协调，也需要靠市场运作来推动，因此，其实现仍需要一段时间。 　　“其实目前谈创平潭隧道业的品牌还不可能。”林高豪认为，平潭隧道企业只有争取拿到工程总承包一级资质后，企业真正独立了，考虑创品牌才是现实的。

林里予

林高豪是阙下林安禄的裔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