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兴珠原名进周,一说原名兴朱,降清后更名兴珠,字而梁,清·永春县升平里(今蓬壶镇汤城村)人。《永春县志·卷18》有传。 林兴珠父名通敏,务农;叔父林日胜,屠户。林兴珠少年时为富家牧牛,长大后以屠宰为业。 清·顺治六年(1649年),林日胜响应郑成功号召抗清,聚众数千,据永春三都帽顶、蓬壶马跳诸寨。郑成功授林日胜伯爵,命其统率永春、德化一带义军,牵制清军兵力。(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林日胜、郑成功》) 林兴珠随林日胜参加抗清活动。林兴珠是郑成功训练的藤牌兵的名手,直至年老时仍骠勇非常。刘献廷《广阳杂记》中说:“兴珠年老,然持藤牌而舞,辟易万夫,前跃八尺,后退一丈,不可敌也。” 藤牌兵原是郑成功军队用作冲锋陷阵的主力,骁勇善战。计六奇《明季南略》在叙述顺治十六年(1659年)六月郑军藤牌兵在镇江与满清骑兵决战时说:“……郑兵严阵当之,屹然不动,俱以团牌自蔽,望之如堵。大兵三却三进,郑阵如山。遥见背后黑烟冉冉而起,欲却马再冲,而郑兵疾走如飞。突至马前杀人。其军三人一伍,一兵执团牌蔽两人,一兵砍马,一兵砍人,甚锐,一刀挥铁甲军马为两段。盖铸刀时用铁匠百人递打此刀,故锐特甚。” 林兴珠所受的郑军藤牌战训练,为他日后建功雅克萨和乌兰布通提供了充分条件。 顺治十三年(1656年)夏天,帽顶山寨被安溪人李日燝(李光地之伯,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李日燝、李光地》)率家丁攻破,林兴珠又随林日胜到漳州,向清·定远大将军济渡投诚,授为福宁镇总兵,寻降调江西南安副将、湖南辰州协镇。虽屡立战功,但为“忌者所摈,不得叙”。 康熙十二年(1673年)十二月,平西王·吴三桂举兵叛清,建国号周,陷辰州,林兴珠降附。吴三桂以林兴珠通晓水战,命率水师守岳州(今岳阳市)、洞庭诸要害,拒安亲王·岳乐南下平叛之师。 清方说客一再潜入林兴珠营中,陈说顺逆利害,林兴珠也料定吴三桂终不能成事,遂于康熙十七年(1678年)闰三月到安亲王军前投诚。 关于林兴珠从吴三桂阵营投向清军一事的缘由,清·佚名《平滇始末》中有如下记载: “岳州自吴应麒出守,方献廷为积三年粮,防不虞,平时不许妄动。后荆、岳彼此不相攻战,商贾颇相往来,甚至各设关抽税,以佐军需。…… 有归本朝之林兴珠,为岳州洞庭湖水师。林兴珠与杜某俱由海上(指郑成功军)投诚,镇辰、沅,降三桂。桂以两人为帅,守洞庭湖,因为造海上鸟船,出入洪波大浪如平地,大小铳炮布列左右首尾,所当糜烂,扼守布袋口,吾寸板不得入。 自应麒封王为总统将军——总统者、统属诸将也——林兴珠等入贺,责行属礼,走脚门,林不肯,以是抵牾。遂谮林于三桂,谓林欲反,乃令杜某守布袋口,调林守湘江,扎湘阴县。 知县某原满洲人,降三桂,仍原任。当马宝永宁败还,所过淫掠,湘民惊遁。知县出示安民,谓‘马将军御军素有纪律,虽小不利败归,所过秋毫无犯耳,不必惊避。’马见‘败归’二字,耻之,欲杀知县。行谗已久,知县惧甚,思归本朝。 适林兴珠至湘江,两意相合,因家口未齐,迟其事而机已泄。两人恐再迟贾祸,仓卒渡江投诚。吾兵以孑身无家口疑之,既而谍知林兴珠二子俱受◇,妻子发云南入旗,乃大加信任。 林愤欲报怨,奋合舟师入布袋口,水陆围攻岳州。岳州无粮,不能守矣。应麒逃奔长沙,长沙守将某及衡州守将吴应贵一时俱奔。” 《清史稿·列传62·格尔古德》载:“三桂将林兴珠降,上策请分水师,泊君山,断常德道;泊香炉夹扁山,断长沙、衡州道;则三桂将坐困。安亲王令格尔古德驰奏,并以兴珠语闻。上密谕驻岳州诸将议行。” 康熙十七年(1678年)六月,林兴珠督师败吴三桂舟师于洞庭湖中君山水寨;次年八月,又大破吴三桂主力吴国贵部于武岗,吴国贵战死。 消息传到京师,清圣祖召林兴珠入京,授建义将军,封建义侯;命其从平云贵,授予銮仪卫銮仪使,著籍汉军镶黄旗。(《清史稿·世祖本纪》、《永春县志》) 刘献廷《广阳杂记·卷2·林兴珠阿克萨之捷》:“建义,本江西南安副將,后升辰州协镇。平西兵至,降于周。后在湘潭,(杨)涵斋劝之投诚;伪周平,封建义侯。” 雅克萨位于额尔古纳河流入黑龙江的对岸,今黑龙江漠河东呼玛西北黑龙江北岸俄罗斯境内。 雅克萨西北高山耸立,东南是河流冲刷成的广阔平野,宜耕宜牧,十七世纪时是达尔斡族首领阿尔巴西的居地,俄语称为阿尔巴津。其地扼黑龙江上游,形势冲要,沙俄侵略势力无论西从贝加尔湖,或北从雅库次克侵入黑龙江流域,都必须取道于此。 顺治七年(1650年)年底和康熙四年(1665年)冬,沙俄侵略头子哈巴罗夫和尼基伏、切尔尼科夫斯基先后侵入雅克萨和尼布楚(今俄罗斯涅尔琴斯克),在那里焚烧劫杀,无恶不作,清朝官方呼其为“罗刹”(恶鬼)。到康熙十三年(1674年),沙俄政府进一步把雅克萨正式编入尼布楚总管区,将它变为向中国领土扩张的侵略据点。盘踞雅克萨的俄军头目托尔布津(《清实录》作“额里克舍”)带有沙皇赐予的一枚盾形城徽:一只张翼的鹰,一爪抓住一张弓,一爪抓起一枝箭,充分暴露了其狂妄野心。 刘献廷《广阳杂记·卷2·林兴珠阿克萨之捷》载:“罗刹国在极西,绝荒远,幅员极广。阿克萨(亦译“雅克萨”),其极东之边界也;在乌龙江(黑龙江)侧,与梭伦邻。栅木为城,一将守之,兵不满千。其人猛如虎豹;而火器尤利,发无不中。梭伦时被其害,子女、参、貂抢掳殆尽。梭伦之貂为天下最,以罗刹故,不得时贡;且数以罗刹之过上。” 沙俄一系列侵略活动,早就引起康熙帝的注意。他在一次“上谕”中说:“罗刹抗杀黑龙江、松花江一带三十余年,……不速为剪除,恐边境之民不获宁处,朕自十三岁亲政即留意于此。”(《平定罗刹方略》) 康熙二十年(1681年)“三藩叛乱”平息后,康熙即一再派人深入雅克萨、尼布楚调查俄军虚实,接着就确定了在黑龙江建城永戍的方针,增派军队,积贮粮食,修造船舰,组织水陆运输,积极准备收复失地。 康熙二十二年(1683年),清政府统一台湾,反击沙俄侵略者的时机业已成熟。 康熙二十三年甲子(1684年)冬,康熙在北京景山召见林兴珠。此次面对的情况,刘献廷《广阳杂记·卷2·林兴珠阿克萨之捷》详细记述如下: 论及火器之利,因问所以御之者,曰:‘惟滚被为第一。’上问:‘滚被为何物?’侯曰:‘即人家所用之棉被也。’上笑曰:‘是何为?’侯曰:‘柔能制刚耳。’因详言其进退滚闪之法,上颔之。 又问曰:‘滚被之外,更有何法?’曰:‘有滚牌,臣家有其器。’上立命取至,曰:‘汝家有能用此牌之人否?’曰:‘有数人耳。’遽召六人来,于上前舞跳。上命善射者数人以雹头射之,数发皆不中;矢未发,已滚至面前,疾于飞鸟。 上大喜,问:‘能用滚牌之人,何方可以召募?得人几何可以成一旅?’曰:‘多則一千,少或五百,可以用矣。惟臣乡漳、泉之人多善此者,须于闽募之。’上曰:‘此去闽远,往还非数月不可。今直隶、山东、河南多台湾投诚垦种者,皆闽人;召用之,五百可得也。’侯曰:‘诚如上谕。’ 是年(康熙二十三年,1684年)阴历十二月,康熙即下令组建一支福建藤牌兵,派人在山东、山西、河南三省垦荒的福建官兵内挑选善用藤牌者五百人,又派员在八旗汉军营及天津郑克塽部众中选拔若干人,给银整装遣行。同时移文福建提督施琅,速送双层坚好藤牌四百副并所用片刀若干把至京。(《清史稿》)(参见泉州历史网www.qzhnet.com《泉州人名录·郑克塽、施琅》)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阴历正月,康熙诏“命都统公彭春(又作“朋春”)等帅师剿抚罗刹”,“命銮仪使、建义侯林兴珠等率藤牌兵会剿罗刹”,并特诏:“林兴珠曾效力行间,且系侯爵,其令参赞军务,彭春等善视之。”(《清史稿》) 阴历二月,福建送到双层藤牌三十副,单层藤牌三百七十副。康熙亲自检查藤牌兵的装备,嫌“藤牌稍薄”,下令“双层者加旧棉一层,单层者加旧棉二层,庶坚固可用”,“侯林兴珠与营造司郎中佛保监修,进式后速发”,并由兵部“派贤能官一员送至盛京”候用。(《清史稿》) 这支组建起来、由林兴珠率领的福建藤牌兵,是一支专门派往对付俄国火器的特种部队,在此后两次雅克萨自卫反击战后后来的平息噶尔丹叛乱中,都立下不朽功勋。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二月,在康熙的直接干预下,福建藤牌兵四百二十名,连同藤牌、长刀等武器迅速集结完毕,由林兴珠率领开往黑龙江前线。为保证福建藤牌兵按时到达,康熙帝还特命兵部派遣马队将他们送到前线。 康熙二十四年(1685年)四月二十八日,收复雅克萨大军自瑷珲出发,官兵共约三千人,其中包括福建藤牌兵四百二十名。 二十四年(康熙廿四年,1685年),诏选八旗及安置山东、河南、山西三省福建投诚藤牌兵,付左都督何祐率赴盛京,命朋春统之,进剿罗刹,以副都统班达尔沙、副都统衔玛拉、銮仪使建义侯林兴珠、护军统领佟宝参赞军务。祐、兴珠皆郑氏将来降者也。 师既行,上遣侍卫关保至黑龙江传谕曰:‘兵凶战危,朕以仁治天下,素不嗜杀。以我兵马精强,器械坚利,罗刹势不能敌,必献地归诚。尔时勿杀一人,俾还故土,宣朕柔远至意。’ 关于战役情况,《清史稿·卷280·列传67·朋春》记载比较简单:“分水陆兵为两路,列营夹攻,复移红衣炮於前,积薪城下,示将焚焉。罗刹头目额里克舍诣军前乞降,乃宥其罪,释还俘虏,额里克舍引六百馀人徙去,毁木城,以归附巴什里等四十五户及被掠索伦、达呼尔百馀户安插内地。” 刘献廷《广阳杂记·卷2·林兴珠阿克萨之捷》的记载就非常详细: “至乙丑(康熙廿四年,1685年)春、夏间,上命往征罗刹国阿克萨城(亦译“雅克萨”)…… 上既平三藩,未尝一日忘罗刹也;乃命彭椿公(亦译“朋春”)领铁骑三千为陆路将军、林兴珠领滚牌五百为水路将军往征之,水陆並进。 上曰:‘阿克萨城(“雅克萨”),吾得其地,众少不能守,多则馈饷难;吾非欲其地,特以梭伦时来哀诉,吾不忍其侵暴,命汝往讨其罪。汝彭椿(亦作“朋春”)体朕此意!林兴珠老将知兵,宜听其方略,以时进取。边地早寒,不能久驻。林侯南人且老,不能寒;城克,令其先归。汝彭椿抚其众,欲归罗刹者放之归,有降者与偕来;燬其城栅,践其土地蹂躏之,使不可复耕牧,则自外四十八旗扬兵而归。若五、六月间不克,亦即罢归,待来岁再计之。’ 兵进,五月间至其地,以梭伦人为向导。初,罗刹屡得志,二十年无一骑至其地者;城既狭小,则皆散处于外,备益弛。梭伦人导吾众走深山中,亦不深谙径路,略识方向耳。见有人烟,趣围之,数家聚耳;屋皆以桦皮,甚坚緻。执其人问之,则去阿克萨(“雅克萨”)不远矣。 有一人逸而走。林侯曰:‘宜亟进矣!掩其不备而围之,令其在外者不得入,在内者不得出。少迟众合,不可当也!’无待舟师,彭椿公(亦作“朋春”)遂以铁骑三千进。比其人至,兵已迫城下矣。 城中人不多,众散处不得合,内外隔绝。城四门皆有巨炮,猛烈不可当;然司炮者皆隔于城外,无能施放者。遂困之,而城坚不能骤下。 城有守将,其父亦守一城相距七百里;城传烽燧,其父率众五百自上流椉木筏顺流而下。五月二十三日围阿克萨城(“雅克萨”),二十五日救兵已至。 侦知之,林候曰:‘是兵自水来,若使登岸,则不可当。吾以水军往迎之,皆毙之于江中。大军之围,不可撤也。’则皆令众裸而入水,冒藤牌于顶,持揙刀以进。 罗刹众见之,惊所未见,呼曰‘大帽鞑子’!众皆在水,火器无所施,而藤牌蔽其首,枪矢不能入。以长刃掠牌上,折其胫,皆踣江中;杀伤大半,余奔溃而逸,兴珠不丧一人。 复围其城。兴珠曰:‘此倖胜;城若不克,大军至,无噍类矣!’令三千五百人人取草一束,堆城下;不下,即火之。城中呼号,请降而出;纵其守将归,有降者置军中。 坚守之三日而城下,侯遂先归。侯之众,在沈阳坠骑而死者一人,病死于途者三五人耳;未尝亡一夫于敌也。 陛见,上大喜,曰:‘林侯之功,史册所未有也!’下部议赏,不酹其劳,上命更议。” 此番痛击,杀死俄军30多人,俘虏15人,缴获敌船一艘,藤牌兵旗开得胜,立了第一功。
在投降仪式上,托尔布津(又译作“额里克舍”)立誓保证决不再来雅克萨。清军释放了俄方俘虏七百余名,令其回国,另有不愿回去的俄兵四十五名随清军前往瑷珲。 《平定罗刹方略》载,同年八月乙巳,康熙下令:“藤牌官兵勤劳懋著,官员俟后议叙,兵丁令户部以白金赏赉之。” 可是,林兴珠回来后,朋春等并没有完全按照康熙的命令去做。他们在放火烧毁雅克萨木城之后,连周围已成熟的庄稼都没收刈,就匆匆忙忙地全师开回瑷珲。 事后不到两个半月,沙俄侵略者违背誓约,卷土重来,重占雅克萨。刘献廷《广阳杂记·卷2·林兴珠阿克萨之捷》载:“彭椿公(亦译“朋春”)既平其地,甫归报而罗刹已于其地复建城,比前愈巨;益其众,耕牧如故,掠梭伦益甚。上怒彭椿公践踏其地之不力也,以前功折其罪,並侯(林兴珠)之功亦不叙焉。” 康熙二十五年(1686年)二月,康熙诏命黑龙江将军萨布素、副都统郎坦等,统率乌喇、宁古塔官兵二千人再攻雅克萨。谕旨说:“今罗刹复回雅克萨,筑城盘据。若不速行扑剿,势必积粮坚守,图之不易。其令将军萨布素,……速修船舰,统领乌刺、宁古塔官兵,驰赴黑龙江城。至日,酌留盛京兵镇守,止率所部二千人,攻取雅克萨城并量选候补官员及现在八旗汉军内福建藤牌兵四百人,令建义侯林兴珠率往。”(《清圣祖实录》、《平定罗刹方略》) 据苏联出版的《十七世纪俄中关系·第二卷》叙述第二次雅克萨战争时也写道:“这次守卫阿尔巴津(即雅克萨城)的是五百人,而进攻的清军却有两千人,并有四百名福建藤牌兵支援。” 又《平定罗刹方略》记载:“康熙二十五年二月甲午(1686年2月21日)令发藤牌兵及炮具至黑龙江军前。” 《清史稿·郎坦传》则记载:“二十五年,命郎坦偕副都统班达尔沙携红衣炮,率藤牌兵百人往,令将军萨布素进兵。上以郎坦谙悉地势,即令参赞军务。六月薄其城,蒙壕筑垒。贼出拒,击败之,斩额里克舍(即“托尔布津”)。寻,俄罗斯察罕汗上书请释雅克萨围。上许之,令郎坦撤军,还住宁古塔。” 《八旗通志初集·郎谈传》也记载:“(康熙二十五年)初八日(1686年7月17日),郎坦率副都统温伐……领藤牌军绿旗官杨士茂等往取其城南土阜,遇敌伏兵,又大败之。即于土阜设伏兵固守。” 清军第二次围攻雅克萨,自康熙廿五年六月(1686年7月)至康熙廿六年四月(1687年5月),原有守城俄军826人,死亡累累,仅余66人,孤城旦夕可下。后因应俄国先遣使团的请求,清军自动撤兵解围。 康熙廿八年(1689年)九月,沙俄被迫遣使到北京求和,并于十二月(1690年1月)签订《中俄尼布楚条约》。这是中国历史上与外国签订的第一个平等条约,《条约》中明确雅克萨属于中国领土,“俄罗斯所筑城垣尽行折毁,所有俄罗斯人民及物品均应撤回俄境,不得稍有存留。” 第二次雅克萨战争取得的重大胜利,林兴珠和福建藤牌兵功不可没,他们为中国人民的反侵略斗争立下了重大战功。 明末清初,已退出中原两百多年的蒙古族分裂成漠南、漠北和漠西三大部分。清兵入关之前,漠南蒙古就已归属清之版图。后来,漠南、漠西两部也臣服于清。在清王朝忙于扫平内忧外患的同时,游牧于新疆伊犁河流域的漠西蒙古的一支——准噶尔部,逐渐强盛,贵族噶尔丹自称可汗,公开与清王朝分庭抗礼,向康熙提出:“圣上君南方,我长北方。” 康熙二十九年(1690年),在沙俄支持下,噶尔丹以追击漠北蒙古为名,悍然进兵内蒙古。 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准噶尔部噶尔丹汗勾结沙俄进行武装叛乱,圣祖御驾亲征。“兴珠复以藤牌兵护驾从征,至克鲁伦河,与敌遇,突其骆驼阵,大败之于乌兰布通(位于辽河上游西拉沐沦河南岸,今内蒙古赤峰市克什克滕旗南境)。”福建藤牌兵为保卫祖国西北疆域又立下了一大功。 原先,林兴珠以从征罗刹功,荫其五子,后其子因事落职。至是,又以从征噶尔丹功,复其子原官。 大约在康熙三十五年(1696年),林兴珠卒于北京。 雅克萨之战后,福建藤牌兵移驻黑龙江齐齐哈尔,成为齐齐哈尔水师营的主力,也是齐齐哈尔城最早的移民之一。据民国年间魏毓兰《龙城旧闻》载:“水师营兵,皆调自福建。今道署附近之土著,其先世皆福建人。若莆田林姓、同安陈姓,在福建本巨族,徙塞上仍大姓也。雅克萨之役,建义侯林兴珠平罗刹,为闽人立功塞外之祖。故当日水师之权势,虽不得比于满洲,以视屯、站汉人,殊为优越。”
《永春县志》所载,清代永春流行有“藤牌舞”,表演者持藤牌而舞。今福州平潭岛,其舞踏程序共有“一字长蛇”、“双龙戏水”等六阵,之后即有单人打、双人打、三人打。 林兴珠故居虎榜堂,现为虎榜林氏宗祠,位于永春县蓬壶镇汤城村境内,省道泉(州)德(化)线公路边。宗祠为二进歇山式土木结构,现有建筑面积980平方米,占地面积1458平方米。该祖居已入编《八闽祠堂大全续集》和《中国祠堂大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