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文年间的古田林英夫妇“双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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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英（1368-1402），字章叔，号剑溪，古田人。明洪武二十八年（1395年）贡生，入京师（今南京）授山东道监察御史。林英为人清廉公正，屡向朝廷献正直的言论，比如论明朝创业之初，应以顺民心为先；论安民之术，应为各地州县安定为根本；论消除盗贼，应赏罚分明，以仁爱之心来规劝；疏通河渠应挖去阻塞之土，让河水灌溉良田，这些都得到洪武帝的赞赏，并在奉天殿召见了林英，还赏赐良马银币。 　　建文帝登基不久，林英就上书请求抑制明王朝宗藩势力，但没被采纳。曹国公李景隆每次上朝，穿得特别漂亮，为人又很霸道，朝野害怕他都不敢说话。林英上奏书弹劾李景隆误国，言辞激烈，最后大呼：“与其忍隐而生，孰若抗直而死！”然而，一些廷臣巴结李景隆，弹劾林英“大不敬，无人臣礼”。结果林英反被逮捕，受到都察院拷问，后被贬到浙江瑞安县任知县。朱元璋儿子朱棣起兵南下，建文帝授李景隆为大将军，讨伐朱棣。但李景隆既不知军事，还狂妄自大，又不能发挥诸将领的作用，屡战屡败，最后竟投降了朱棣。左都御史景清举荐林英官复原职，林英复职后与翰林修撰王叔英到安徽广德募兵，谁知到了广德，见大势已去，难抵燕师南下，说：“臣活着无补于时，死有负于国，但天命将移，难以挽回。”自缢而死，时建文三年（1401年）十二月，年34岁。 　　燕师攻下南京后，建文帝扮僧人逃走。朱棣即位，改年号永乐，立即搜捕曾为建文帝效力而殉节诸臣的家属，林英妻宋氏被关进监狱，亦自缢而死，世称“双节”。当时闽中十才子之一、永泰人王偁为林英写了墓志铭。南明福王时谥“毅节”，赠太补卿，乾隆四十一年（1776年）被赐谥“节愍”。 　　明末，寓居福州南后街泔液境的诗人曾异撰（1591-1644）于崇祯五年（1632年）夏秋之交，到古田西山拜谒林英祠，得知林英“死三百年，今当事者始以先生祀于乡学”。感叹士气低落，“盖国家养士已三百余年矣，岂士气如锋，在昔日如新硎之刃，逮其豢养既深，遂钝铁而不可用耶！”于是一口气写下《谒林剑溪先生祠（有序）》三首诗。第一首诗云：“建文皇帝出都城，易主依然是我明。背阙舌甘输十族，悬梁头亦挂双贞。车书已供今天下，魂鬼犹非旧北平。遗恨几时流得尽，剑溪石怒尚砰砰。”诗人热情歌颂了林英夫妇忠节，但不相信建文帝亡国时死于烈火之中，而是相信“建文皇帝出都城”没有死，究竟建文帝逃到哪里呢？诗中没有交代，这是值得探究的。如今宁德市金贝古墓经专家认定是建文帝的陵寝，算是有了答案。

□ 史林折枝 ■ 官桂铨  福州晚报20090912期 链接网页：喜阅网http://epaper.xplus.com/papers/fzwb/20090912/n58.s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