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的发现及其史料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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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凡是研究新华历史的学者，没有不知道《东山薛氏家谱》与《海澄峨山陈氏家谱》的。这两本家谱，对研究十九世纪初叶新加坡福建帮开山鼻祖薛佛记（1793-1847），及十九世纪中期天福宫大董事陈笃生（1798-1850），提供了极其珍贵的第一资料1。近来，为编纂宗乡总会所拟出版的《新华历史人物列传》2，广为搜集资料，无意间发现了《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如获瑰宝。这本族谱的发现，对学者们研究本世纪初叶著名新华领袖林义顺（1879-1936），亦将有极大的帮助。
林义顺的壮年及晚年（右上角）
　　《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现保存于林义顺次孙林英权手中。林英权现年六十四岁，已退休，为进一步了解林义顺家族的一些情况，我多次走访林英权，他提供我不少图片及口述史料，获益良多。本文着重谈论《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的内容及有关问题，至于林义顺的事迹，许多史书都有记载，不在讨论范围之内。
　　
二
　　
　　这部《族谱》长19公分，宽12.5公分，厚31页，线装本，以劲秀的毛笔字书写。封面署题《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可见林义顺的故乡系广东省澄海县歧山镇马西村（今汕头市郊区）。冯自由的《革命逸史》（初集）“林义顺事略”作“广东潮州潮阳县人”3，实误。《族谱》封面左署“民国七年岁次戊午立”，志明编写的时间是1918年。此时林义顺的事业，如日中天，已迭任新加坡乡务局局员，华商银行，联东保险有限公司，吁鲁班兰树胶有限公司，汉阳有限公司董事，太平局绅等，声誉鼎盛。同年（1918年），北京政府也颁给他“三等嘉禾章”4。在此时编写族谱，表扬个人“勋绩”，适逢其时。《族谱》编写至民国十四年 (1925年) 林义顺任“新加坡中华总商会正会长”一职后就不再继续。查林义顺是在1936年3月19日晚上十一时十分逝世于上海宝隆医院303号病房，死后葬南京中山陵附近5。由此可知《族谱》成书时，林义顺尚在人间。此后不再继编，原因不详6。这与《东山薛氏家谱》止于薛中华这一世代，实在是无独有偶。（薛中华于本世纪二十年代曾任中华总商会及福建会馆会长等职）。
　　马西村林氏家族传至林义顺时，正好是第二十代。如果从中国移民定居新加坡算起，林义顺则属第一代侨生7。宋旺相的英文巨著《新加坡华人百年史》提到林义顺的父亲为Lim Peng Nguan，“娶张理的长女为妻”8。根据《族谱》所载，Lim Peng Nguan即林炳源（字美背），娶张春莲。不幸林义顺“四岁丧母，八岁丧父，由外祖母张太夫人鞠育”9。依此看来，张理夫人陈宝娘乃林义顺的养育恩人。张理祖籍广东省饶平县。1833年出生于新加坡，有店长美号设在美芝路（Beach Road），经营绸缎与布匹生意，兼任取佣代理。其子张永福（1871-1958）为新加坡著名商人10。《族谱》也著录了林氏家族的排行字辈为：
　　
　　元良宏烈　绍美蔚煌　英杰联标　笃庆绵延
　　朝廷士子　恪守其忠　芳声永盛　道德为宗
(左起)林忠邦(义顺次子)、林义顺、阮碧霞(义顺妻)、林忠国(义顺长子)、林积玉(义顺长女),中坐者为林义顺外祖母张理夫人。席地坐者为林忠民(义顺三子)。相片摄于 1923年5月4日，地点为林义顺住宅马西庐
　　
　　根据这世系，林义顺应属“蔚”字及“其”字辈。《族谱》记载道：“蔚和公生于新加坡美芝路第287号，时清光绪五年九月二十九日丑时岁次己卯，即西历1879年11月12号。礼乐记云，和顺积中，英华发外，故名义顺，又名峇顺，字蔚和，书名其华，别名发初”11。有趣的是，林义顺的出生地乃与陈楚楠的板厂（美芝路327号）和张永福的新长美布庄（美芝路105号）毗邻12。张永福既为林义顺的母舅，陈楚楠是张永福的商业伙伴，而林义顺通晓中英文，长于英文，善交际13。他们三人在本世纪初以晚晴园（张永福别墅）为基地，参加中国同盟会新加坡分会, 共同协助孙中山宣扬革命思想, 乃渊源有自14。

　　1909年，林义顺与林文庆、陈齐贤等合办新加坡树胶公司，受聘为代理经理15。1910年，他担任三巴旺树胶种植有限公司（Sembawang Rubber Estates Ltd）首任总理。1911年，自创林义顺公司（Lim Nee Soon & Co）于美芝路5号16，经营黄梨和树胶。1911年到1912年间，黄梨价格猛涨，从每个三四分上升到二三角，盈利几十万，被誉为“黄梨大王”17。此外，他也在三巴旺一带辟地五千英亩，建立村庄，广植树胶，为人所注目，所以又有“树胶大王”的称号18。今日三巴旺附近地区取名义顺区，不是偶然的。1921年，林义顺将办事处迁至罗敏申路（Robinson Road）112号至120号。这是一排五间的三层楼建筑物，当年取名马西大厦（Marsiling Building），气派不小。可惜1929年的世界经济危机，使林义顺蒙受巨大损失，只好变卖，只保留112号与114号顶层的两个单位19。
　　林义顺的夫人为阮碧霞。《族谱》记载得很清楚，阮碧霞祖籍福建省漳州龙溪县，光绪十年岁次甲申三月十五日丑时，西历1884年4月10日生于新加坡厦门实得力（Amoy Street）第63号，光绪二十七年辛丑十月二十六日，西历1901年12月6日与林义顺结婚20。林英权说，今日克里门梭道（Clemenceau Ave）旁的碧霞路（Peck Hay Road）就是纪念他的祖母阮碧霞的。本世纪初，林义顺的豪华别墅马西庐（Marsiling Villa）就在碧霞路附近的经禧圈（Cairnhill Circle）12号。林英权出示一张1934年2月14日林义顺的三代同堂历史相片，就是在马西庐拍摄的。值得一提的是，这张照片共有二十位人物，很少人知道他们到底是谁。今得林英权的协助，弄清了照片中各个人物的身份，总算为林义顺家族保存点滴史料。林英权也说，兀兰区（Woodlands Estate）内有数条街道如马西岭通道（Marsiling Avenue）等，乃源自马西庐21。

这张林义顺三代同堂的历史照片，摄于 1934年2月14日，地点在林义顺住宅经禧圈12号马西庐。前排 (左起)：林淑兰 (忠国长女)，林淑贞 (忠邦次女)，阮碧霞 (义顺妻)，薛寿娘 (薛梦熊女)，林英能 (忠国长子)，林义顺，林英权 (忠邦长子)，林淑慧 (忠邦长女)。中排 (左起)：林绿玉 (义顺五女)，陈丽好 (忠国妻)，蔡舌娘 (忠民妻)，林琼玉 (义顺次女)，林雪玉 (义顺幼女)，林美玉 (义顺四女)。后排 (左起)：林忠国 (义顺长子)，林忠民 (义顺三子)，薛梦熊 (琼玉夫婿)，林积玉 (义顺长女)，李宝娘 (忠邦妻)，林忠邦 (义顺次子)
　　三
　　
　　林义顺的家族不愧为一代豪门。当年巨富如陈嘉庚（1874-1961）、李浚源（1868-1924）、黄仲涵（1866-1924）、薛中华（1886-1940）都与互联姻好，财势倾卸一时。
　　林义顺有四男六女，长男忠国（1902-1938），娶陈嘉庚次女陈丽好（1904-1987）；次男忠邦（1904-1956），为李浚源女婿；三女积玉，适糖王黄仲涵四子黄忠宗（1904-1980）；四男忠民（1910-1971），娶蔡源水之女蔡舌娘（？-1942）；五女琼玉，适薛中华四子薛梦熊（1914-1968）；六女素玉，适陈宗器长子陈学图；七女美玉，适李任猛，八女绿玉，适陈荣保（1913-1976），九女雪玉 (早逝)22。此外，林义顺尚有一子，非原配夫人阮氏所出，名忠宪，曾往厦门集美中学就读23。林英权尊他为“四叔”，是林义顺四子中硕果仅存者。林英权说，他的六位姑母（除雪玉外），都健在，最年轻的现在也有七十岁了24。
　　林英权也说，他的父亲（林忠邦）实际上是“入赘”李家。原因是李浚源夫人舍不得离开她的独生女。林忠邦婚后一直住在李浚源的别墅，加东因峇路（Amber Road）29号的“振裕园”（Mandalay Villa），直到逝世。林英权本人就是在振裕园出世的25。
　　查李浚源夫人陈德娘26，是新加坡著名商人陈恭锡（恭锡街命名的由来）的女儿。李夫人早年受英文教育，能操流利英语。她喜好西洋音乐，热心女子福利。1917年，发起组织华人女子协会（Chinese Ladies’ Association，即今Chinese Women Association），并任首任会长。1918年，英皇乔治五世（King George V）颁予“英帝国勋章”（M. B. E.），为新加坡华族女性获得此荣衔的第一人27。1978年2月27日下午四点以100岁的高龄逝世于振裕园28。林英权在谈到他的外祖母李浚源夫人时，给予她的评价是：“她是一位女强人”29。
　　然而，林义顺家族也有不幸的一面。长男忠国，早年就学于香港圣士提芬书院（St. Stephen’s College）30。后因罹肺疾，往瑞士治疗，1938年2月23日死于瑞士，年仅三十六岁31。其妻陈丽好中年丧夫，在1987年逝世时，足足守寡五十年。1942年2月14日，日本攻陷新加坡前夕，林义顺夫人阮碧霞，阶同次男忠邦，四男忠民及其妻儿，九女雪玉，乘汽船S. S. Kuala号离新避难，在距离新加坡不远的海面上，为日机炸沉。除忠邦、忠民外，全部罹难。忠邦、忠民两人在海上漂浮了六小时32，才为潮籍渔民郑亚岁兄弟救获。战后，林忠邦以“通敌”的罪名，为殖民地政府判监六个月，后虽获得平反，但已染上污名。33
　　
四
　　
　　谈到林忠邦，他可说是林义顺众多子女中最杰出的一个。《族谱》记载道：“次男名珑，字煌珑，书名忠邦，生于新加坡厦门实得力第63号，时清光绪三十年岁次甲辰四月二十三日早四点十一个字（凌晨4时55分），即西历1904年润月（六月）六号。利心末（十二月）十九号报竹脚落亚逸巡捕房。娶李浚源先生季女宝娘，民国十三年（1924年）十月十二号结婚。”34
　　林忠邦是本世纪三十、四十年代的著名侨领。《新加坡华人百年史》对他的事迹只一笔带过。原因是这部书出版时（1922年），林忠邦尚年少，事业未有所成。我从各方面，尤其是林英权方面获得许多资料，对他的生平相当明了。林忠邦早年肆业新加坡圣安德烈学校（St. Andrew’s School），专攻英文。1918年赴香港圣士提芬书院（St. Stephen’s College）深造35。1920年学成返新，助其父管理通益行，经营树胶业36。

林忠邦结婚时摄。新娘为李浚源的独生女李宝娘
　　1927年林忠邦开始注意电影业，远赴好莱坞参观。1938年经营芽龙牙力影院，继办苏丹影院及实里打影院（后改为义顺影院）。战后更从事影片业, 设立东南亚影片公司, 配发印度、埃及与菲律宾影片37。
　　在父亲的提携下，林忠邦青年时期便成为新华社会的知名人士。二十六岁任新加坡乡务局（Rural Board）局员，任期九年。殖民地政府因其功绩，将汫水港附近一带命名为“忠邦村”（Chong Pang Village）38。1938年，被委任为太平局绅，银禧基金会委员，棋樟山视察员，牌照局委员，柴炭评价会委员，食盐评价会委员等职。抗战期间，积极发动筹赈救国，被选为筹赈委员会潮帮代表，抗敌委员会总务部副部长兼总务部财政之职39。
　　林忠邦对教育事业极为支持，曾任启智学校、华顺学校、湛华学校及西山学校名誉总理，圣安德烈英校监理员、端蒙学校、树人学校董事40。
　　林忠邦也热心社团工作，历任马来亚电影放映人公会会长，新马印度影片商公会会长，新加坡马会选举委员会委员，马来亚马主公会委员。此外，又担任中华总商会、广东会馆、潮州八邑会馆、义安公司等社团要职。1956年7月21日上午十时二十分，因肠胃癌逝世，终年52岁，葬于武吉布朗坟场（Bukit Brown Cemetery）41。
　　林忠邦有二男二女42。长女淑慧, 适陈宜煊; 次女淑贞, 适柯顺泉43; 三男英权，为六十年代末本地的新闻人物，蝉联新加坡旅游协会（Singapore Tourist Association）三届主席（1968-70）44。林英权原配夫人为华侨银行经理周福隆 (1897-1967) 四女周淑贝, 1963年底离异45,现任夫人为陈巧敏；四男英仕，马来亚大学经济系毕业，任职新加坡航空公司多年，今已退休46。
　　
五
　　
　　我们之所以能够比较清楚地了解林义顺家族的情况，乃有赖《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及林英权所提供的口述史料。在学术界里，利用一般人都能看到的材料，论证出新奇而不怪异的独特见解固然重要，但发现别人所未能发现的历史真象，亦不失为贡献之一。至于这部《族谱》的史料价值，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族谱》记录了林氏家族从“一世祖草范公”至“二十世祖蔚和公”的繁衍过程，及林义顺诸子女的出生年月，婚嫁情况。《族谱》亦罗列了林义顺的“勋绩”，上起民国元年（1911年）“临时大总统特给旌义状同年为新加坡乡务局局员”，下迄民国十四年（1925年）任“新加坡中华总商会正会长”等。《族谱》既成书于林义顺之手，有关记载当极为翔实。为研究林义顺及其家族历史，提供可靠的资料，足以纠正一些史书的记载错误47。

《林氏族谱》中有关林义顺的一段记录
　　二、《族谱》采用编年体，中西历并用，中历以大清或民国纪元，西历月份则以口语化的拼音方式书写。比如正月二十七日写成“然花里（January）二十七号”，六月用“润月”（June），十二月用“利心末”（December）。其他口语化的记载如厦门街（Amoy Street）写成“厦门实得力”，凌晨四时55分写成“早四点十一个字”，警察局用“巡捕房”，官方机构用“公班衙”等。这种方言夹杂英语的字句，应是当年一般“峇峇”（侨生）所惯用与明了的。容易吸收外来词汇是峇峇语言的一大特色，上述的例子，为学者们提供研究“峇峇文化”的素材。
　　三、《族谱》收录了新加坡的一些地名，如“泰山亭”、“红桥头广恩山”、“美芝律”、“厦门实得力”、“美利律”、“竹脚”、“直落亚逸”等。有些地名已消失，有者至今尚存。美芝律即美芝路（Beach Road），俗称二十间，林义顺的出生地及商号在美芝路，他的几个子女都在美芝路出生。不少著名华商如张理、林炳源、陈楚楠、张永福、王绍经等也在美芝路经商48。由此可见美芝路在当年，是除直落亚逸街（Telok Ayer Street，俗称源顺街）外，另一条重要的商业街道。从这点上看，《族谱》亦为学者们提供了近百年来新加坡地区变化的点滴线索。
　　通过族谱及访问先贤后裔，虽然不是新的治史方法，但在新华历史研究领域中，尚未能被广泛应用。这次我以这种史学方法撰写林义顺家族的部份历史，可以补正史之不足。有志新华史者，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研究其他先贤人物。新旧资料配合应用，必会备受学术界的重视，提升新华历史的研究。我们相信，目前一定还有许多家谱、族谱、或私人函件、回忆录等散轶民间。历史悠久的学术团体如南洋学会，更应负起这方面的任务，广为搜集资料，以保存我们的历史，并为新华社会迈向二十一世纪，种下文化的根。
　　
　　
摘自《南洋问题研究季刊》（1991年第一期，总第65期）（福建：厦门大学南洋研究所，1991年1月），页70-76
　　
　　
　　
　　
1  《东山薛氏家谱》是陈蒙鹤于1963年撰写她的硕士论文《新加坡早期的华文报（1881-1912）》时，向薛中华的女儿Mrs Lucy Chen借得的。至于《海澄峨山陈氏家谱》的发现，见《民报》，8-3-1982。
2  宗乡总会计划以五年的时间，在1994年出版《新华历史人物列传》，收录了1175名新华历史人物，上起1819，下迄1990。所收列的范围包括政治、经济、宗教、报人、会馆领袖、体坛、侨领、音乐、教育、作家（包括剧作者）、表演艺人、美术界（包括雕刻家）等人物，由总会学术主任柯木林担任主编。
3  冯自由，《革命逸史》(初集) (台湾：商务印书馆，1953年2月)，页175。
4  《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
5  许多学者均认为林义顺逝世于1936年3月20日，实误。程光裕的“林义顺的革命志业”，原文载《辛亥革命与南洋华人研讨会论文集》(台北: 国立政治大学国际关系研究中心，1986年9月)，页132即持这种说法。兹根据邵芾（甘棠）口述，“林义顺先生在沪逝世经过”一文（该文于民国二十五年四月印成小册子发行），林义顺逝世的正确日期应如正文所述。由于死讯电传至新加坡时，已是3月20日凌晨二时余，所以才出现3月20日的错误。至于林义顺葬于南京中山陵附近, 乃林英权口述 (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8月5日的访谈录)。
6  我在林英权家中，还见到另一部族谱，这本署名《广东潮州澄海歧山乡马西社林氏族谱部》乃抄写于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5月1日。比较两本族谱，内容大同小异，只是民国二十四年的这部，没有载明林义顺的“勋绩”，但也有新的资料。比如林义顺各子女嫁娶何人等。林英权说，这部《族谱》是他的姑母林素玉（林义顺三女）早年借给林忠邦的，应归林素玉收藏 — 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9月2日的访谈录。
7  根据《族谱》，林义顺的父亲林炳源，“墓在新加坡红桥头广恩山”，可见在林炳源这一代，已定居新加坡。
8  Song Ong Siang, “One Hundred Years’ History of the Chinese in Singapore”. (Singapore: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1984), p. 34.
9  “林义顺的革命志业”，前引书，页124。又根据上海实业名人集传总编辑所，《林义顺传》（上海：实业旬报社，1921年1月），页2：“君姓林氏，名义顺…父炳源先生，母张太夫人，贸于星洲，遂家焉。君生，四岁丧母，八岁父又殁，育于舅氏张永福家”。
10  Song Ong Siang, opcit, pp. 33-34.
11  《澄邑马西乡林氏家谱》。
12  Wang Gungwu, “Sun Yat-sen and Singapore”, Journal of the South Seas Society, Vol. XV Pt 2 (Singapore: The South Seas Society, Dec 1959), p. 61.
13  “林义顺的革命志业”，前引书，页127。
14  柯木林，“晚晴园与孙中山”，见本书页128-141。
15  黄绮文，《华侨名人录》（上海：人民出版社，1989年12月），页130。
16  Song Ong Siang, opcit, p. 516.
17  《华侨名人录》，页130。
18  “林义顺的革命志业”，前引书，页128。
19  根据《族谱》所载，林义顺的小女儿雪玉，于民国拾年（1921年）十二月二十二日出生于罗敏申路第56/57号（后改为112/114号），由此推断林义顺至迟在这年已将办事处迁至罗敏申路。又据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9月9日的访谈，林义顺是将三幢办事大楼卖给邵氏兄弟，成为邵氏兄弟早年的办事处（即邵氏大厦的前身）。
20  《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
21  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8月19日的访谈录。又Marsiling Villa的中文译名“马西庐”，是从林义顺的图章“星洲马西庐藏书”而得知的。
22  参阅《广东潮州澄海歧山乡马西社林氏族谱部》。至于有关人士的生卒年，乃由林英权提供。
23  林忠宪说，他的母亲是谭玉珍（1900-1984）。1919年，当谭玉珍邂逅林义顺时，年仅十九岁。林忠宪出生18个月后即离开她，直到二十七岁时才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缘下，与他的母亲相见。1923年，林义顺给谭玉珍一笔3000元的赡养费后即与她分手 — 作者林忠宪1990年9月16日的访谈录。
24  林忠宪乃林义顺诸子中唯一受华文教育的，他教导林英权等学习华文 — 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8月26日的访谈录。
25  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8月5日访谈录。查振裕园共有二处，除加东的振裕园外，在基里尼路（Killiney Road）也有一座振裕园（Magenta Cottage），那是李浚源的父亲李清渊的故宅，现址尚存。唯加东的振裕园已于1981年年底被拆除，遗址现为中华航空公司职员宿舍。
26  “Straits Times”, 28-2-1978.
27  Song Ong Siang, opcit, pp. 541-542.
28  “Straits Times”, 28-2-1978.
29  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8月5日的访谈录。
30  Song Ong Siang, opcit, p. 517.
31  《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
32  作者与林英权1990年8月26日的访谈录。
33  林忠邦为了感激郑亚岁兄弟救命之恩，在他的《遗嘱》里，还特地拨款各二千元给他们 — 参阅Grant of Probate (Probate No. 428 of 1956) dated 10-8-1956 in the Estate of Lim Chong Pang, deceased.
34  《澄邑马西乡林氏族谱》。
35  Song Ong Siang, opcit, p. 517.
36  潘醒农编著，《马来亚潮侨通鉴》（新加坡：南岛出版社，1950年4月），页106。
37  《南洋商报》，22-7-1956。
38  “Sunday Times”, 22-7-1956.
39  《马来亚潮侨通鉴》，页106。
40  同上注。
41  《星洲日报》，22-7-1956。
42  林忠邦于1944年12月3日再娶谢福水次女谢妙梅，与谢妙梅生一男四女，依序为：淑麟、淑绿、英仁（男）、淑兰、淑伦。
43  柯顺泉曾任新加坡土地局局长（Commissioner of Lands）及文化部常任秘书。他是现任卫生部常任秘书兼医药服务总监柯顺美医生的哥哥。
44  新加坡旅游协会成立于1960年2月，1970年7月解散。目前的新加坡旅游促进局（Singapore Tourist Promotion Board），却较迟成立（1964年1月）。
45  周淑贝后来改嫁电影业巨子陆运涛。1964年6月与陆运涛于台湾花莲空难中逝世，年仅33岁。
46  根据1956年7月22日的《南洋商报》所载，“（林忠邦）次公子英士君攻毕马来亚大学经济系后，将出洋深造”。但在林忠邦的墓碑上，英士却作英师。今据林忠宪所言，Lim Eng Ser的正确中文名应是林英仕 — 作者与林忠宪1990年9月11日的访谈录。
47  史书的错误，除冯自由的《革命逸史》对林义顺的籍贯记载有偏差外（见注3），黄建淳的《新加坡华侨会党对辛亥革命影响之研究》（新加坡：南洋学会，1988年1月），页135的图片说明“林忠国（林义顺次子）”也是不对的。按《族谱》，林忠国乃“长男”。
48  Song Ong Siang, opcit, p. 34, p. 516 & 546.

来源：柯木林(Kua Bak Lim) 博客  http://blog.sina.com.cn/s/blog_5de4db230100cbs1.html

林忠辉

好像重了哦，我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