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频警察”显神威 ——记市优秀人民警察林海波

林龙井

这只是几段视频，杜撰不来，也没有声音。2月24日，当城厢公安分局警务中心全体人员围着电脑看着那一个个画面时，眼睛红了，哽咽声、抽泣声传了。无声的图象里记述着莆田市优秀人民警察、城厢公安分局信息化警务中心主任林海波与那名差点要了他命的“飞车”抢劫歹徒搏斗的全过程。肠子都流出来了，他又追赶了500米，直至眼睛发黑，追不动为止。这500米，要了他身上三分之二的血。
   视频片断1：一个染着红色头发的青年一路往前狂奔，后面一位年纪稍大的青年紧紧地咬住他。追上了。两人搏斗在一起。
   视频片断2：另一路口。前面青年的脚步明显地慢了下来。他跑不动了。后面的青年也跑不动了。他掀开服看了看腹部，肠子已经流出一大节了。可是他没有停下脚步。
   视频片断3：又两个街口，追赶的青年眼睛发黑，瘫了下来。
   视频片断4：一部摩的拉着那个追赶的青年往市医院方向赶。他坐不稳，一直贴着那个摩的工的后背直至市医院急救中心。
   我们应该复原这个惊心动魄的过程。
    2月22日中午12时47分，城厢警务中心工勤人员杨丹萍与林英在田尾集集小镇吃午饭出来。她们匆匆地吃饭又匆匆地往警务中心赶。因为连续几起“飞车”案容不得她们休息。二人抬起头，一幅让她们再熟悉不过的画面突然浮现在街道上：黑色男式摩托车，骑车的穿黑衣戴黑头盔，后面坐的穿黑衣戴白头盔，摩托车后部那飞鹰图案和其它细微特征格外醒目。尽管与20日连抢四起的案犯相比，前面骑摩托车的白衣换成了黑衣，但是两位女孩还是一眼就认出这二人来。
   “没错，肯定是那两个。”杨丹萍与林英在通过视频跟踪“飞车贼”中一遍又一遍地从各个角度观察着这二人以及摩托车的各种特征。仅一年多，两位女孩已经积累了潜意识般的经验。杨丹萍望着那部从田尾往三信电子城方向一闪而去的摩托车，匆忙地给中心主任林海波打电话。此时早过了下班时间。林海波通知还在蹲点的黄志剑赶去三信电子城。
黄志剑赶到三信时，并没有发现那“飞车贼”。对于这两名“飞车贼”，杨丹萍与林英熟悉，黄志剑也熟悉。这两天，按照林海波主任的安排，他与另外几名工勤人员集中精力追寻这两名“飞车贼”的行踪。他按照飞车贼通常的规律，往荔城大道方向赶。近台湾大酒店路口时，两名 “飞车贼”进入他的视野。他一路静悄悄地尾随，边与林海波主任汇报情况。两位女孩能在大街上发现换了衣服的“飞车贼”，男孩黄志剑同样在车流中搜索到了他们，许多人不得不佩服城厢警务中心工勤人员的眼力。
    黄志剑从台湾大酒店一路追踪“飞车贼”到东方国际大酒店附近。林海波边驾车赶去，边与凤凰山派出所刑侦中队长郑志明联系，让他迅速调集便衣警力围捕。在南园路上，两名“飞车贼”进了绿化带内的人行道上。
    这是一个机会。林海波开车进入人行道。敏感的歹徒立即发现了异常，突然加速往前冲。海波看到郑志明赶到了，提升车速别倒摩托车。“飞车贼”放弃了摩托车，撒腿就跑。黄志剑与郑志明追赶其中的一名歹徒，直至将其抓获。海波则继续驾车追赶另一名歹徒。这名歹徒染着红头发，身高体壮。他见逃不过小车，便冲进后巷街边上的一条小巷里。海波弃车猛追。
    追赶中，歹徒袖口里的一把晃亮的匕首露了出来。海波没有停下脚步，一阵猛跑追上了“红毛”。他飞起一脚，踢中“红毛”。 “红毛”一个趔趄，快倒下去了。海波刚准备飞身上去锁喉，突然头顶上有很响的声音传过。海波本能地抬起头，看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红毛”罪恶的匕首刺进了海波的腹部。
“红毛”刺中海波后，继续跑，边扭头看着被刺中的警察。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警察居然还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
    又到了一个街口，海波再次追上“红毛”。 “红毛”喊着“我跑不动了，放过我吧。”海波再次冲上前，两人又对打起来。“红毛”再次持刀将海波的胸部划了一刀。海波看到附近的一部自行车，想着以此为武器打倒歹徒。可是，他突然发现提不起自行车。他知道自已经伤得不轻了。他看了看腹部，肠子出来几节了，鲜红的血还在往外冒。此时他不知另一名歹徒是否被抓获。如果错过这次机会，不知何时能够再遇见此“贼”。他感觉这两名“飞车贼”除了2月20日“飞车”作案四起以外，元月8日、9日、17日的多起飞车案件也是这二人所为。而进入2012年以来，最为恶劣的“飞车贼”就是此二人。尽管感到自己力不从心了，可此时海波抓住此“贼”的愿望十分强烈。他掏出警官证，边呼唤路人协助捉贼，边追。视频清楚地显示，他踉踉跄跄地追着、摇动着手中的警官证。
    又是两个路口。他的视线模糊了，连走路都没有力气了。他知道那个他一直想抓的人他是抓不到了，于是拦上一部摩的，让他载自己去医院。
    从他追赶凶犯到被刺中超过500米。从他被刺中到肠管流出来到拦车去医院，前前后后总共又超过500米。视频中的一个镜头显示，在胜利路世纪明珠大酒店背后的小道上，海波已经跑不动了，似乎立马就会倒下。可是下一个视频，我们又看见他继续追着，又追了200米。
    郑志明与黄志剑擒获河南籍案犯张金鹏后，不见林海波。连续给他打了多个电话不见应答。当他追到市医院急救中心时，海波第一句话就是“志剑在哪，有没有受伤？”郑志明告诉海波，抓获了一名案犯，志剑完好无损。听到这些让他欣慰的话后，海波便再也没有知觉了。
    治疗结果显示，林海波被刺中两刀，第一刀在胸部。肋骨替他挡了致命的一刀。第二刀刺中下腹部，刺穿了腹壁动脉。那血管虽小，但却如水管破裂，血急速地往腹部冲出。莆田第一医院的院长说，再深一点，虽然被刺地点离医院很近，但也送不到医院。不算路上流的血，就是做手术后，抽出腹部的血就达2500CC。也就是说在追赶歹徒中，他流出了身上的三分之二的血。如果再迟一点送医院，那么医院同样是回天无术。
   我们再把镜头拉远一点。
   2月20日。中午。12时40分。三信电子城旁。市直某机关的蔡某走近小车，正准备开车门时，一辆摩托车飞快靠前，坐在后面的青年男子将蔡某的挎包抢走。包内现金等总价值7900元。蔡某看到的是一部黑色摩托，两名男青年，都戴着头盔。
   20分钟之后，壶山路又发生一起飞车抢夺案。荔城区北高镇严女士被抢现金300元。
   16时许，恒丰酒店边，涵江区白塘镇陈女士被抢，损失12600元。
   城厢公安分局警务中心快速运转，查找视频。全体同志就围着这三起飞车案转。
   19时50分。又是三信电子城。涵江区白塘镇黄女士又被飞车抢夺。
   一天之内，连续发生四起飞车抢夺案。视频清楚地显示，四起案件都是同两个人所为。他们开着一部黑色男式摩托车，戴着全封闭的头盔。开摩托车的着白衣戴黑头盔，坐后面抢包的人着黑衣戴白头盔。城厢分局从领导到中层干部到民警坐不住了。各支巡逻队紧急出动。
    这个晚上，不用通知，警务中心所有民警及工勤人员全部加班，通过视频查找那两名劫匪。林海波风风火火赶到警务中心，“太嚣张了，不抓住这两个，我不剪发了。”春节以来，他说过一回这话。自2011年10月以来，城厢警务中心连续发威打击两抢以来，已成功抓获超过90名两抢案犯。这些案犯在春节期间呆在了看守所，所以这个春节是许多年以来最安静的一个春节。市公安局指挥中心显示，春节期间多数时间是零发两抢案。没想到，元宵后两天，连续发生多起飞车抢夺案。林海波与中心全体同志及各级刑侦部门日夜加班。此时，他说了不破案绝不剪发。经过连续的跟踪追击以及守候，2月12日，林海波与龙桥派出所刑侦人员在西天尾一举抓九名贵州籍飞车贼，一扫元宵期间的两抢阴霾。
    两抢问题解决了，海波也剪了发，带领中心的同志向入室盗窃案犯发动进攻。没想到20日一天，就发了四起飞车案。按照副市长、公安局长卢炳椿的话说，他的心里底线最多只能承受全市一天四起“两抢”案件。而在城厢一个区，一天就发生了四起，这在过去很平常，而在现在那可是严重的高发。
   这天夜里，龙桥所所长庄国辉、副所长王闽芳赶到了警务中心，紧接着刑侦大队长吴舒聪来了，凤凰山派出所刑侦中队长郑志明、副中队长林阳林也来了。整个中心正在急速运转。一年多来，中心成为城厢分局侦破刑事案件的新增长点。林海波所带的警务中心这支队伍激情四射，天天忙着破案擒凶。
   根据调取到的视频资料分析，林海波带着那几个协警上路了。21日凌晨，他们在郊外守候了半个晚上。
   21日，案犯没有出动。
   22日，林海波安排协警继续蹲点。于是，就回到了故事的开头。
   我们还可以把境头再拉得更远一点。
    今天，我们看到，城厢警务中心的工勤人员可以很轻松地利用视频跟踪各类案犯。工勤人员郑兵峰创造了连续108段视频追踪，精确锁定两名“飞车贼”从霞林街道下黄村出来，作案后又回到下黄去。也是林海波带着协警去下黄蹲点，一举抓获飞车抢夺作案12起的外省籍案犯。
    一年多来，在城厢区，两抢案件的侦破率几乎达百分之百。破案率没那么高，但是起码每起案件都有一批人通过视频查找案犯的体貌特征及活动规律。有少数群众被抢后只报个110，并不去侦办单位。警务中心对报110的每一名受害者都打去电话，请他们到中心来。有的甚至是多次电话请他们来，告诉他们：我们有办法了，我们能找到视频、能找到了案犯的特征，今天不破明天破、本月不破下个月破，留下视频资料就留下破案的希望。一年多来，许许多多的受害者感到了城厢分局出现的变化，感受到警务中心从主任林海波到那些工勤人员都是态度和蔼可亲都是那么认真地破案。许多群众说，虽然案子没破，但我们同样感动，你们付出了，你们很辛苦、很努力，不破案我们不会怪罪的。
    城厢分局的这种变化主要就是来源于视频。2010年之前，城厢分局从来就不会出现这样查找视频的场面。笔者用画地图的方式，估算城厢区城区的覆盖率不足百分之五。以这种覆盖率想去用视频追踪案犯那就如大海捞针。2010年城厢区率先以全新的方式建视频。当年城区视频覆盖率超过百分之六十。城厢区委区政府安排了十名工勤人员到城厢分局警务中心工作，掀开了视频破案的新一页。2011年，在前年的基础上，再布建263个视频，使城区视频覆盖率超过百分之九十，视频的质量及数量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化。也就是说，从2011年10份起，城厢区街头上的两抢作案过程几乎都会被视频拍摄到。更要害的是，通过视频还能跟踪到案犯的去处。这些新增的视频如虎添翼。许多案犯进了看守所还不明白自己为何栽了。如今城厢分局一种常用的破案方式就是先查视频，查到案犯的居住地或是其活动范围、活动规律，再由协警去蹲点守候。实践已经证明，这种办法是相当的有效。许多过去无法破获的案件，通过这种办法破了。
    城厢视频不仅能破案了，而且能常常破案。于是，城厢公安有办法了，也由此打出了由林海波带领的一支破案先进队伍。有了这样的视频系统，林海波及警务中心全体人员几乎天天都处在兴奋中。从2011年以来，几乎是天天有收获。海波手下的八名外勤协警与海波一样几乎都是天天参与战斗。这些人跟着蹲点守候太有效果了。海波为了不让他们暴露，尽可能地不让他们参加抓捕行动。于是，每一次抓捕，几乎都是海波自己带队与办案单位的民警一起实施抓捕。从去年以来，林海波带队参与抓捕了超过120人。这些人的多数至今都在看守所里。这些三天两头就会作一起案件的案犯进看守所，不知减少了多少百姓的被侵害案件。
    我们在此可以毫不客气地说，城厢区有了全省最为先进有效的视频系统。而且，我们还正在努力，让这个系统继续完善继续往农村扩展，发挥更大的效能，让更多的罪犯感受到可怕的滋味。我们建好视频的目标就是要打造犯罪分子不宜居城市。在此呼吁广大市民、村民，花点小钱，在小区里或自家的房前屋后建起视频，与政府建的视频对接起来。就如政府已把自来水管拉到你家门口了，你接进去就有水喝了。
    林海波所带的警务中心每一天都在调取查找视频，寻找破案线索。如果每个小区村庄都建好视频并且与政府建的视频联结好，让更多的案犯暴露出原形，暴露出其活动规律，那么莆田的治安面貌一定可以发生更大的改观。（李兑 明信）
莆田侨乡时报2012.2.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