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婆公林白水与福州

3471林立

闽籍人物述林 ■陈梅 文/图
    姑婆公林白水是近代报界先驱、民主革命烈士，出生于1874年1月17日。今天是他老人家诞辰138周年纪念日，谨以此文缅怀先贤。
福州是姑婆公出生地
    姑婆公原名獬，又名万里，字少泉，号退室学者，有“宣樊子”、“白话道人”等笔名，步入不惑之年常用的“白水”笔名声震遐迩。祖籍闽县青圃（今闽侯县青口镇青圃村），但出生在福州城里侯官县辖区内，故常署“侯官林獬”、“侯官林万里”。
    少时，师从具有维新思想的高凤岐。经恩师推荐，于1893年赴浙江省石门县（今浙江省桐乡市石门镇），在闽县籍知县林孝恂家中教书。侯官县籍杭州知府林启于1897年创办“求是书院”（浙江大学前身）、“蚕学馆”（浙江理工大学前身）和筹办“养正书塾”（杭州第四中学及杭州高级中学前身），曾受聘前往任教。
    由于收入颇丰厚，衣食有余且盘缠不乏，此后除1899年外，连续几年返乡过春节。其中，1898年寒假回福州时遭其父亲逼婚，1899年寒假特意避而不回。经不起其父亲的严词催迫，1900年寒假回福州成亲，交换条件是带胞妹林宗素走出闺阁。1901年寒假，又回福州与其父亲及妻儿团聚。
福州是姑婆公功业点
    1901年下半年，曾在“求是书院”第一届毕业生项藻馨创办的《杭州白话报》主持笔政，初涉报界，即成为我国新闻史上最早用白话文进行评论的政论家之一。
    由于参与辩护孙翼中的“罪辫文案”，引起清政府侧目，姑婆公于1902年初返乡躲避迫害，参照杭州等地的办学经验，与其表弟黄展云、表兄黄翼云等人在文儒坊合作创办“福州蒙学堂”。这是20世纪初，姑婆公在福州做的一件较为轰动、影响深远的大事。同时，比照杭州“女子放足会”，在福州筹办“闽中女学会”。据表姑妈林慰君回忆：“先父在家乡——青圃村，也和族人们设立了一个学校，叫鳌峰学堂。”
    1902年夏赴上海，加入蔡元培等人组织的“中国教育会”，开展反对封建专制活动。1903年3月赴日学习，曾加入“拒俄义勇军”（嗣改名“学生军”），担任丙区队二分队队长。后加入秦毓鎏等人组织的“军国民教育会”，奉命回沪开展“鼓吹”工作，曾与刘师培合著《中国民约精谊》、合办《中国白话报》。1904年10月《中国白话报》停刊，在《警钟日报》任主笔，与林宗素一起加入孙中山先生组织领导的“兴中会”。
    在沪期间，先为章炳麟、邹容“苏报案”奔走呼号；后参与“刺王案”被捕，侥幸获释后又出钱出力营救刺客万福华等人，被清政府列入黑名单。于1905年春返回福州，曾“被任命为四个学校的总管”。后再度赴日学习，与林宗素一起加入“同盟会”，孙中山先生书赠“博爱”二字勉励。年底，因日本政府颁布《取缔清国留日学生规则》，同广大留日学生一道罢课抗议，又愤然退学回乡。
    1906年，先留住在福州安泰河旁的花园弄芙蓉园畔居所著译书籍，间与黄展云等人合编几套小学课本，后赴沪。1907年，三度到日学习。辛亥革命前夕回国，加入陈去病、柳亚子等人组织的“南社”，在上海等地为民主革命鼓与呼。
    福州光复后，于1911年底回到家乡，先后任中华民国军政府闽都督府编制局长、政务院法制局长，组织制订《福建省临时议会选举章程》、“疍族复权”、“祀圣礼制”等法规，领导出版文摘类旬刊《时事选刊》，负责接待卸任临时大总统孙中山先生来闽视察等。
    1913年，以共和党党籍当选国会众议院议员，赴北京任总统府秘书。1914年，一度回福州担任福建军务善后帮办，利用特殊身份设法营救黄展云等十余人，“人皆义之”。后返京，担任过直隶都督署秘书长。
福州是姑婆公长眠处
    1916年夏告别政坛，先后在北京、上海或主笔或合办或独办《公言报》、《平和日刊》、《新社会报》、《社会日报》等。起用“白水”作笔名，直言不讳为民请命，嬉笑怒骂皆成文章，往往“每发端于苍蝇臭虫之微，而归结及于政局，针针见血，物无遁形”。当时，读者每天都以先睹“白水”文章为快，军阀、官僚却恨之入骨。
    姑婆公曾对读者坦陈：“鄙人办报三十年，从来援助民众，反对官僚军阀，以主持公道之故，牺牲功名利禄，不稍顾惜，下狱数次，终不变其节操。”为办报，不仅“过其当尽卖绝之日子”，而且誓言：“为社会留此公共言论机关，为平民作一发抒意见代表。触忌讳，冒艰险，所不敢辞。”“我就因文字贾祸，也很值得”。
    1926年8月5日发表《官僚之运气》，讽刺奉系军阀张宗昌的智囊潘复：“终日系在某军阀之袴下，亦步亦趋，不离晷刻，有类于肾囊之累赘。”翌日凌晨，被北洋政府首都宪兵司令部以“通敌有证”处决于北京天桥，享年52岁。
    姑婆公惨遭杀害，中国国民党江苏省党部即于8月9日发表《为林白水事宣言》。国民革命军“二次北伐”完成后，北平各界代表于1928年8月19日为姑婆公和邵飘萍两人召开追悼大会。在林森、张继、吴稚晖、蔡元培等国民党元老的资助下，其灵柩于1930年初运回祖籍地青圃白水山安葬，由蔡元培题写墓碑。
    1962年8月26日，邓拓在《北京晚报》副刊“燕山夜话”发表《林白水之死》文章，评价：“林白水是辛亥革命时期中国资产阶级的著名报人之一……是为反抗封建军阀、官僚而遭杀害的。”1985年7月30日，国家民政部追认姑婆公为“革命烈士”。
    上世纪80年代，远居美国的表姑妈林慰君两次返回家乡，得到各级各部门和家父陈英宜等亲友们的支持帮助，在青圃村筑造“林白水纪念堂”作为姑婆公新的长眠处，于1986年8月烈士殉难60周年之际落成。摘自福州晚报 2011-01-17 闽海神州

kevin

先贤长眠几十载，如活当下能办报？